无数钱和人的青春被烧掉 ofo剧中人:我不愿谢幕
5月,戴威在内部发表了一场“丘吉尔演讲”,并发起Victory计划,提出战斗到为ofo赚到1元利润。因为V计划,ofo将双休改成单休,但不久发现员工没那么多事,就又调了回来。有敏感的员工将其解读为“随着这份邮件发出,代表胜利的计划已经宣告失败”。 一位员工还记得,去年6月6日ofo两周年,公司本来说没什么钱,就不办了。但是在前几天,新的钱突然进来,两周年办得热热闹闹。而今年三周年,本来人力准备办活动让大家High一下,结果前一天被叫停。最后他们一起在阶梯教室简单听老板讲了几句,吃了个“生生不息”的蛋糕。活动上,她的同事告诉她:“我要离职了。” 这以后,裁员和离职愈加频繁。500人的离职群已经加满,现在有了第二个。群里员工最关心的问题是:“什么时候有补偿?”现在只有一小部分员工拿到。迟迟没有等到的,已经有人准备动用劳动仲裁。 “大家都在等结局,但是你以为你活到了最后一集,却一直是倒数第二集。”一位2018年7月离职的员工说。 2018年9月,《财经》记者从两个独立信源处获悉,滴滴收购ofo的交易快到最后环节,就差双方签字。ofo对供应商放风:“滴滴的钱就在路上。”很可惜,8月24日滴滴顺风车遇害案爆发,案件和后续的监管风暴一波三折,滴滴无暇顾及于此。 供应商的心态亦是矛盾的。一方面他们尊重创始人的青春与热血,希望ofo能再站起来;另一方面又觉得在与ofo的合作中,他们步步退让——从开始几页纸的条款增至二十多页,但面对他们因债务陷入的惨淡,ofo态度不真诚。一位联合创始人在供应商沟通会上说:“我们也是第一次创业。”“你第一次创业,和我们要倾家荡产没关系,和全世界都没关系。”一位供应商私下反驳。 在ofo这幕历时三年的兴衰剧中,很多剧中人内心发生了巨大转折。“如果谁要是说ofo不好,我就会很难受,很后悔,甚至有点自责。”硬件部门金叶秋说着说着哭了出来。很多人把ofo今日境遇怪罪到智能锁的颓靡上。 “就算不发钱,我也愿意给ofo干一段时间。”一位90后员工说,但他还是走了,因为忍受不了部门纠缠不清的人事关系。“你可以不叫它ofo,叫of,因为没有车轮子了。它坏了,就是这种感觉。” 经历了空降上司的雷冬雪说,他迟迟不敢确认下一份工作,因为心里带着害怕、恐惧和不确定,担心“这件事会不会又在背叛我”。他说:“我们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不够职业,我们用感情在工作。” 而早期员工夏一檬说,在ofo,450元的差旅费,他为了帮公司省钱,每次只舍得花250元。但在后期见多了贪污、捞钱、谋私利,还混得风生水起,内心不平衡。不管他未来在哪里,都会封闭情感。他正在努力成为一名真正的经理人。 当资本之手越来越熟练,创业者永远是生涩的创业者。在ofo的故事里,包括创始人在内的年轻团队不堪重负,一切都在变形。 在2018年这个雾霾席卷城市、对ofo来说尤为难熬的冬日,有一些片段是温暖的。11月28日,戴威在内部信末尾写道:“只要心中有信念,寒冬和黑暗就无法将我们打倒。”夏一檬说,只要组织需要,他随时都愿意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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